那天婉儿正穿过长长的外廊要去探望香嫔,却听见了附近有人小声的说话声。
于是顺着声音望去,看见右边不远处有两名年轻女子正背对着自己坐着,一名女子低头抹着眼睛正在哭泣,另一个女子正温柔的劝慰着她。
只见她们穿着红抹胸长裙,上身披着素白的对襟纱衫,头梳着简单的双角髻,约摸十三四岁的年纪,想来就是新进宫的宫娥了。
“菊儿姐姐,你相信我,花瓶真的不是我打碎的…”那女子边嘤嘤哭泣边说,很是委屈的样子。
旁边的女子轻轻叹了口气说:“冬儿我知道,这不是你的错,是张姑姑故意刁难你的,谁让咱们没钱去打点她呢…”
那个叫冬儿的一听,哭得更加委屈了。
“那张姑姑怎么还那样的理直气壮,还让我赔…那是我娘好不容易才给我攒的玉镯子…”
那位叫菊儿的女子没有再劝,只是将手搭在冬儿的臂上,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冬儿蜷身径自的哭泣会儿,然后抬头说:“菊儿姐姐还是你聪明些,先前就把你娘留给你的遗物交出去了,看现在张姑姑对你多好…我当时只是不舍,没想到最后还是…又得罪了张姑姑,早知道我也像你一样早早交出去了,也不至于今天受这样的欺负…”
菊儿平静的问:“即便再来一次,你就会舍得吗?”
冬儿一愣,然后艰难的摇了摇头。
菊儿略有凄楚的笑了,“宫中根本不是讲理的地方。你看我们到宫中一个月了,过得是什么日子?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。让我们往东就往东,让我们往西就往西,明明挨了打还要笑着说谢主子赏赐…我们也许性命都不保了,还留恋那些身外之物有何用?”
冬儿低头陷入了沉默,然后小声地说道:“是啊,在这宫中只有主子的命是命,而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甚至连猪狗都不如…”
菊儿点了点头,表示很是赞同。
“那些人或者貌美如花或者家族显贵,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寻常女儿是没有那样的福气啊。到了如今的地步,我们以后只能祈求自己能摊上个好主子了…”菊儿多少有些感慨。
冬儿眨了眨眼睛问:“依菊儿姐姐看,宫中哪些妃嫔算做好主子?”
“那我可不敢妄加论断。宫中权势综错复杂,知人知面不知心,哪是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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