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站住!段凉夏，真是无法无天了!”老夫人气愤地站了起来，指着段凉夏离去的背影大叫，几乎想要把自己手中的拐杖丢出去。
段凉夏置若罔闻，大步走了出去，快到紫竹居时，她却又停住了脚步。
“小姐……”红袖青衫站在她身后。
“无事。”段凉夏摆摆手，“你们先回去吧，我想一个人待会，晚点我会回去的，记得做好晚饭。”
“是。”红袖青衫离去，她看着两人的背影走远了之后，便走了另一条路去竹苑。
竹苑门口，几个下人在清扫着地上的枯叶，没有一个人说话，扫帚划过地面发出丝丝声，夹杂着微凉的秋风，这么多人愣是让人感到了寂静。
“三小姐。”几个下人看到她，都停下来恭谨地行礼。
“我娘在哪？”段凉夏看着天空，随意问道。
“夫人应该在后院歇息着。”一个下人回答道。
段凉夏点点头，“你们忙吧，我自己去找我娘。”
段凉夏穿过正厅，来到后院，果然看到了凤依凉，凤依凉正坐在小凳上看林浩舞剑。
“娘。”段凉夏来到凤依凉旁边，蹲了下来。而林浩也停止舞剑，到她身边乖巧地叫她凉夏姐姐。
“你自己去玩吧。”段凉夏闷闷的对林浩说。
林浩见着凤依凉点头，才拿着袖子擦着头上的汗，慢悠悠地晃出了后院。
“孩子，是谁欺负你了吗?”凤依凉把手抚上段凉夏的额头，有些关切地问道，“还是生病了?这额头怪冰凉的。”
“娘，我无事。”段凉夏听到凤依凉一声“孩子”，憋了一天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，她憋回去，又吸了吸鼻子，“我想问您几个问题。”
“这么大人怎么还哭了?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，憋在心里也怪难受的。”凤依凉站了起来，把段凉夏按到小凳上坐着，而自己又不知从哪变出了些瓜子磕着。
段凉夏抬头，看到凤依凉嗑瓜子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模样不禁有些汗颜，她低头:“娘，我想问问，我到底是谁的孩子?”
段凉夏的声音很低，低到凤依凉都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。
凤依凉让她在重复一遍。
段凉夏本来问出这句话后，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被抽空，现在，她还要再说一遍。
“娘，我说，我到底是谁的孩子。”段凉夏看着凤依凉，眼里溢出几丝悲伤来，“他们说，我不是父亲的孩子，不是段家的孩子。”
这一回，凤依凉是听清了，而听到这个问题，她也愣住了。
随即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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