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今日出门,是因为杜先生找我。”欣然搓着衣角,嗫嚅道。
“老师不是给你写了一封信吗?”
“我不小心……掉进水盆里泡坏了……”
欣然眼角余光似乎瞧见雒玉瑾冲她翻了一个白眼,又说道:“那你又是怎么跑到征西侯府去的?”
说起这个,欣然总算是有了几分底气,直起腰板道:“我从凌霜山下来原本是要回宫的,可是半路上遇上了小侯爷,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强行把我带到征西侯府的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雒玉卿眯着眼睛问。
欣然转眼又有点心虚,小声道:“是这样。”
雒玉瑾瞧着欣然一副蜷缩畏惧的模样,眉目间又是一股幽怨,语气忽然间软了下来,道:“我在你眼中很可怕吗?”
欣然闻言,忙摇了摇头。
雒玉瑾一声轻笑,道:“骗人,你心里明明怕的很。”
欣然想了想,嘴里小声抱怨道:“昨天挨的打,今天屁股还疼着呢!”
雒玉瑾闻声转过头来,对着欣然一张薄施粉黛的脸望了一会儿,忽然伸手从自己那插满琳琅珠玉的发髻上拔下一根金镶玉的簪子,单手撑着软座身子向前一躬凑到了欣然的面前来,玉腕抬起,将那簪子轻轻推进了欣然没多少装饰的头发里,然后缩回身子又坐正了。
欣然抬手摸了摸那根簪子,感觉自己的头上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,她摸不着头脑的目光询问的望向雒玉瑾。
“感觉如何?”雒玉瑾问她。
“有点沉。”欣然老实回答道。
“按筠华教你的,坐好了。”
欣然听话的学着她的样子坐好,刚开始倒是没觉得如何,可没坐一会颈背便又酸又麻,让她在座位上不舒服的扭来扭去。
“现在感觉如何?”雒玉瑾端坐的姿态未变,只是视线往这边看了一眼。
“皇姐,好重啊!压得我脖子好难受,我能不能把它取下来。”欣然可怜巴巴的求饶道。
雒玉瑾这才伸手从她发间将那枚簪子取下,却没有插回头发上,而是捏在手里递到欣然的面前,问道:“你可知道这个东西值多少钱?”
欣然观摩着上面精美的花纹雕刻和剔透光滑的玉石,想了想,道:“宫中所出之物都是宝贝,价值都在千两之上。”
“这是雒国最大的首饰铺子珍宝斋去年新做的款式,市面上值三千六百两,是乡下人家不吃不穿劳作一辈子也未必买得起的东西,我若是将这个插到他们的头发里面,莫说这么一会,就是十年二十年他们也未必舍得摘下来。”雒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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