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已是傍晚时分,那轮白日化作淡淡的橙红色圆盘。就连东方都零星地撒上了几点星辰,零零碎碎的闪烁着星芒,只是未曾见过月儿的身影。
极淡的光辉洒满大地,冰雪融水反射着磷光,就连光辉也沉浸在这寂静的环境里,为所有的事物镀上一层浅淡的橙红色。光辉透过用寒冰砌成的透明的窗户洒进房间里,一室安详恬静。
躺在床上的人儿此刻才有了动静。颤着的羽睫翩飞,长长的羽睫投下一片阴影,翠绿色的眸子闪着星光。被镀上橙色光辉的室内像是个仙境,让樱梦有了几分愣神。
笃笃——
一阵敲门声唤回了她的意识。樱梦扶着有些发疼的额头,勉勉强强坐起了身,靠在枕头上,哑着嗓子有些虚弱,“进来吧。”
“樱姐姐,感觉好些了吗?”
人未到声先到,是白衣。
“好多了……”樱梦揉着额头的手一顿,抬眸,澄澈的翠绿色眸子里映着推门而入的女子。
今日的她穿了身简洁的白衣,长长的银发挽了起来,插着根白玉簪,显得精神了不少。只是她没有扑粉,眼底的黑青一片,是因为那几天她昏迷的时候守着她没有合眼。
樱梦垂眸,心底里暖暖的。
白衣缓缓推开门,小心翼翼地护着手中端着的药膳,再将门轻轻扣上。快步走到桌案旁,将托着药膳的托盘放在桌子上,然她坐了下来,将托盘上的东西一个一个拿下来。
“那就好。”
白衣轻声应着,摆弄着手里一套小碗,隔着层厚厚的布握着盛着药膳的壶,将那颜色有些重的药倒进小碗里。味飘进了樱梦的鼻子里,让樱梦连连打了几个喷嚏。
樱梦暗自心道:这个夜魇,真是要玩死她!
那边白衣已经端着小碗走了过来,另一手里还拿着盘蜜饯。坐在樱梦的床边,将盛着蜜饯的那盘放在床边的柜子上,拿起勺子搅了搅,那味道再一次飘进了樱梦的鼻子里。
“白衣,我能不能不喝这鬼东西?”樱梦有些可怜巴巴地问着白衣,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!而且她除了有些虚弱以外其实真的是没有什么的!
“当然……不行!”
白衣的脸上依旧带着笑,盛起一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,放在樱梦的嘴边,示意她张嘴。
见没办法,樱梦张了嘴。只是喝完了一小碗,她就感觉嘴里都快苦出水来了。趁着白衣盛药的空档,拿了蜜饯就往嘴里扔,一边感慨,“苦,实在是苦啊!”
“知足吧你!这可是我千辛万苦从雪山顶,哦应该是从火山口取来的雪凌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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