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晔看着他终于醒来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
“什么梦？”
诺璿眼睛一酸，微微泛红：“我们以前认识吗？”
席晔一愣，脱口而出：“当然。”随即脸色微变，有些难以相信地看着他：“你都记起来了？”
当初那人跟自己说，九转聚魂阵会宁他记忆全部消失殆尽，如同一个新生的稚儿重聚灵魂一般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他记忆唤回。
可是，诺璿如今这样问自己……
诺璿点头：“我记得了，但是不全。”
一抹失望从席晔脸上划过，俯下身微微抱着他：“没事，记不记得都不重要。”只要你在就好。
“席晔。”诺璿想挣开他，但是却无力气，只好任由他抱着，“你认识一只树妖吗？似乎只有三百年的道行，但是很轻而易举地就将我刺伤了。”
“……你是不应该先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吗？”他有些脸色泛青，不知道是为了树妖伤了诺璿，还是因为诺璿没问自己与他的关系。
……诺璿静默半晌：“你不是可以知道我想什么吗？”
席晔一噎，从他有心思想丢下自己那刻，他便断了两人的心中感应，如今也不想将他看透，所以才没接上，熟知这小东西还惦记着呢。
“你我相识多久了，有……一万年吗？”诺璿有些不确定地问，他的记忆里只有自己生存三千年的记忆，但是突如其来的记忆片段却有了席晔的身影，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已过了上万年，而与席晔相处的记忆被抹去，变成了虎山头中的自己。
席晔抬起头，紧紧地盯着诺璿，道：“你我相识岂止万年。”
岂止万年……原来，他真的很久以前认识他了，那时候突然闪出来的记忆片段，原来真的是他们以前的过往，那么九冥……
诺璿记得，当席晔还是黑猫的时候，他醒来叫了一声，九冥便立马认出了他。
那个时候自己还有些疑惑的问他：“你们认识？”
九冥淡淡一笑，一双眸子毫无波澜地看着黑猫，极其淡雅地说道：“只是见过他。”
“是吗？那你是在何处见到他的？他以前的主人是谁？”
九冥摇了摇头：“忘了。”继而转移了话题……
一瞬间，心中如同百味瓶打翻，诺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“刚醒来，休息吧。”席晔松开了诺璿，替他盖好被子后自己转身楚出去。
刚回想起以前的记忆，小东西怕是一时间接受不了。
犹记得当初他与诺璿的事情在妖族之中众所周知的时候，还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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