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过静安师傅后，转身，我和安然便下了山。
离开的时候，恰好看见山崖上的石缝里长了株兰草，甚是欢喜，便也将它一起带下了山。
回了碧春楼，一进门便迎上如风。
这几日他越发看我不顺眼，所为何事，我自是心知肚明。
因此，我也极少与他冲突。
他从楼上下来，我见躲他不过，便领着安然准备从旁边的楼梯上上去。
“站住。”
我知道他是在叫我，便不由得停下了脚步，转过身看着他。
他走过来，凌厉的眼神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：“你去哪了？”
尽管他的态度极为无礼，我还是强忍着怒气，回了他：“出去……走走……”
“出去走走？呵，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碧春楼的大爷了？”
见他语气轻蔑，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，我忍不住反驳道：“怎么？难不成我不能出去走走吗？”
他冷哼一声：“行，有十王爷给你撑腰，你做什么都行。可是他，他不行！”
他伸手指着我身后的安然，一副盛气凌人的嘴脸。
“这碧春楼何时养过闲人？无名，你做什么我管不了，可是这个小哑巴……这碧春楼却不能任由他白吃白喝！”
听他这样称呼安然，我不由得心中一股无名火起：“安然何时白吃白喝？他的一切花销只管从我的薪俸里扣！”
话音刚落，他便冷笑道：“从你的薪俸里扣？真是好笑。你以为就你的那点银子能抵得上他的花销吗？”
他走到大堂的桌旁，伸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，然后端起来放到鼻尖嗅了嗅：“就这样一杯最普通的茶水，至少也得纹银二十两。此外，还有他的吃穿用度……”
“你到底想怎样？”
他放下杯子，绞弄着胸前的发丝，狭长的眼似笑非笑的盯着我：“我想起来了，这碧春楼刚好缺一个倒夜香的……”
“你住口！”未等他说完，我已经吼出了声。
“怎么？不愿意？他能在这碧春楼做倒夜香这份差事已经是三生修来的福气。”他看着我，嘴角噙着嘲弄的笑，“像他这样的废物，除了做这些下贱的事，还有别的事可干吗？”
“你……”我攥着拳头就要冲过去，不料，却被人扯住了衣袖。
一回头，竟是安然。
他看着我，满脸都是毫不在意的笑。
他比划着，嘴巴一张一合。
这些日子以来，我多少也能明白些他的手势。
他看了看我，然后走到如风跟前，朝他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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