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后,那金毛鼠偶尔也会来偷吃香油,虚空每每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
不多时,颜言也会寻来,将那吃撑的金毛鼠收入仙袋,趁着天色未明,和虚空一起遨游在人间,日子倒也过得潇洒。
几百年过去,相互之间竟暗生情愫…
"颜言。"虚空开口问身边坐在云彩上的仙子。"嗯?"颜言收回看向人间的视线,扭过头来,"你说,这样的日子我们还能过多久?"虚空抬头望向天际的尽头。
"虚空,你何出此言?"颜言不解,是因为天庭吗?
虚空清洌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哀伤:"天庭是不会容忍我们的。"
"我知道。"颜言身为仙子,天庭的规矩她不是不懂,只是,爱已深入骨髓,除非她神魂俱灭,魂魄散尽。
"言,我爱你。"虚空伸手搂住近在咫尺的爱人,颜言安静地回抱他"我也是。"……
果然,这样的日子没有长久。
一日,当虚空一如既往地去添香油,刚走进大殿便被人拿住,虚空不解是何意,却仍旧没有丝毫反抗。他在心中想着万般可能,只希望不会是他最不想发生的事。
他听见座上的佛祖问道:"你可知所为何事?"虚空心中一颤,摇摇头,低声回答:"弟子不知。"
"好,且看。"佛祖抬手指向空中,显出昨夜发生的事。
…入夜许久,藏书阁仍是灯火通明,一只金毛鼠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进入,跳上檀桌,偷吃着香油。
忽而,不知怎地,竟碰到了烛台,顿时火光一片,金毛鼠受惊的撞上了高达几丈的柱子,直接昏死在了柱旁。然后就看到有掌事的进来……
虚空看到这一幕,掌心被冷汗浸湿,随后佛祖拂袖一挥,又换了场景,却让他明了,自己和颜言的事……瞒不住了。
眼前正是以往金毛鼠偷吃香油,而虚空不理不睬,和那名为颜言的仙子在人间嬉闹的情景。
虚空正要开口请罪,眼角却瞥到一个身影,她怎么来了。
颜言躲在金柱后面,眼中一片悲哀之色,虚空用眼神示意颜言快走,颜言摇摇头,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,眼神坚定地朝他走来。
不,不要,虚空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颜言,心上像压着块大石头般的沉重,心里在拼命地叫嚣着。
颜言走到虚空身边,他听到颜言对座上的佛祖道:"一起皆因我而起,我愿意接受惩处。"说这话时,她语气坚定,目不斜视。"不,"虚空慌忙开口。"这都是弟子的过错,请佛祖不要怪罪于他人。"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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