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子四周的紫薇花开得格外绚烂,清风过处,泛起红紫色的波浪。本该是一派喜庆的景致,但此时此刻,却越发映衬出亭子的冷寂孤清。
我独自一人坐在亭中,恍惚中听见有人在唱:“忆往昔,青山外,夕阳残,渔歌阵阵随风扬,句句醉心房;叹如今,深阁里,人影稀,泪痕斑斑不消愁,道道诉彷徨...”
可是当我抬眼望去之时,映入眼帘的,只是一片冷清,哪里还有吟歌之女的身影?
我呆呆地凝望着眼前这安静的一切,眼泪悄然而落。
这时,芸儿匆匆跑了来,道:“福晋,蓉儿姑娘要生了。王爷、贝勒爷都不在家,福晋又卧床不起,只能请您过去了。”
我抬手抹去眼泪,道:“接生婆请了没有?”
“请了。”芸儿道,“这会儿正在接生了。”
我点点头,忙随了芸儿而去。
刚到蓉儿房间门口,却见接生婆慌忙跑了出来,道:“不好了,不好了,姑娘难产啊!”
“难产?”我心下一惊,忙道,“可能尽全力保全母子二人?”
接生婆面露为难和慌乱:“恐,恐怕不能。姑娘,姑娘有血崩的危险,只能保全孩子啊!”
“怎会如此?”我道,“贝勒爷呢?贝勒爷怎么还没回来?”
芸儿道:“已经派人去叫了,这会儿应该快到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道:“婆婆,您先进去,请您尽全力让蓉儿等到贝勒爷回来。”
待瑞瑄到时,蓉儿已经为他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。
我和瑞瑄一同走了进去。
蓉儿见到瑞瑄,虚弱一笑,道:“贝勒爷,蓉儿为你...为你,生了一个男孩...你可高兴?”
瑞瑄握住她的手,道:“自然是高兴的。你别说话了,好好休息。”
蓉儿摇摇头,道:“若是再不说,恐怕就没有机会了。”顿了顿,她又道,“贝勒爷,你还记得我们从前的时光吗?”
瑞瑄眼眸痛苦地闭起来,点点头,道:“记得。”
“蓉儿记得贝勒爷以前将蓉儿当做知己。”蓉儿笑了笑,道,“可是自从蓉儿嫁给你,你就不再喜欢蓉儿了。整日整日地冷漠相待,让蓉儿好难过...蓉儿知道,蓉儿没有听你的话,带着银子远走高飞,却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你,让你不开心了。”
瑞瑄眼眸一痛,道:“蓉儿,其实有时候当知己比当夫妻来得长久。”
蓉儿点点头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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